沈方鹤此语一出,叶青松跟侯六都吃了一惊。叶青松吃惊的是沈方鹤竟然知道他跟叶青枫是孪生兄弟,看来这里面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不少。
侯六吃惊的是叶青枫竟然还有个孪生兄弟,难怪这次他的到来让自己感觉到有许多不一样,原来竟然是两个人。
叶青松握紧手中的匕首向后退了一步,说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哥哥,定然知道这里面的事,有些事我希望你还是放聪明点好,有的人你是惹不起的!”
沈方鹤哈哈一笑:“叶公子莫吓我,这些年沈某经历过的事每一件都能要我的命,但沈某偏偏还活得好好的,而且越来越想凑些热闹!”
说话间屋外的风吹动窗户,似有人敲窗,沈方鹤回头望向窗外,叶青松抓住时机一跃而起,手中匕首狠狠地刺向沈方鹤前胸。
距离很近,叶青松出手又急,眼看躲闪已是不及,侯六吓得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。
“当”地一声响,侯六睁开了眼,屋里情形大变,沈方鹤并没有像想像中那样躺在地上,而是背着手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。叶青松手中的匕首断成两截,一截掉在地上,另一截插在了叶青松的肩头,鲜血顺着叶青松捂着伤口的指缝中流了出来。
“剪风指!剪风指!”叶青松嘶哑着嗓子喊道:“你是谁?怎么会这功夫?”
沈方鹤冷然道:“亏你与那叶青枫同为兄弟,叶青枫义薄云天,而你心肠歹毒,为人阴险。今天看在令兄的份上我饶你不死,下次再为非作歹,莫让我再遇见你。”
沈方鹤说完一指大门,叶青松捂着肩膀低着头走出了酒坊。
沈方鹤待叶青枫走后,弯腰扶起了侯六,微笑道:“侯掌柜,对不住!让你受惊了。”
侯六脸有愧色,说道:“沈先生,抱歉上次骗了你,我一直以为他是叶青枫,他躲在我这里我以为是在躲避官府,所以那日不敢让先生和他见面。”
沈方鹤明白侯六的难处,笑了笑道:“侯掌柜不必如此,你这般做法也是为了朋友。侯掌柜,我想听一句实话,你当初是怎样来的落翎岗?”
侯六惊魂甫定,把沈方鹤让坐在凳子上,开口说出了当初的事。
“那年叶青枫杀死了朱裁缝,消失一段时间,到后来才知道他一直躲在火神庙中,直到前年,那天晚上我都睡下了,他又悄悄地潜了回来。”
沈方鹤道:“就是那次你把酒坊让给了叶青枫?”
“对,”侯六道:“他给了我一笔钱,让我把酒坊给他,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但我猜得到肯定跟他当初的事情有关。想想自我那后爹死后母亲回了故乡,我在侯家集也没了亲人,再呆在侯家集也没了盼头,干脆做个顺水人情,把酒坊给了叶青枫。”
“那你怎么来到的落翎岗?难道你的老家当真在落翎岗?”
侯六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家不在这里,我到这里来也是叶青枫指的路。”
“他让你来的这里?”
“对。”
沈方鹤不解地问:“他没说为什么?”
侯六低下头显得有点难过:“他说他曾到过这落翎岗,他说这地方如世外桃源一样美好。”
“他让你先到这里来等他?”
“是的,他说如果这件事了了,他还能活着就会来找我!”
侯六说着眼睛看着门外,眼神里满满的期盼,多年的老友如今在何方,望断星河哪里才有朋友的消息!
“他没跟你说过他为什么来的这里?”
“没有。”
沈方鹤没有再问他,默默地掩上门走了出去。天空繁星点点,屋外古老的樟树上滴落下夜雾的水滴,犹如思念人的眼泪。
躺在医馆的床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心里不停的在想一个问题,叶青枫为什么会来落翎岗?他在落翎岗有认识的人吗?
肯定有!不然他不会到这里来的。但这个他认识的人是谁呢?宋小头?楚中原?还是老乌龟?
沈方鹤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,昏昏沉沉将要睡去的当口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人名:梅童。
对!一定是她,叶青枫到落翎岗来一定是找她。或许这两人没什么关系,但叶青枫的师父余念生却是梅童父亲的学生,这样算来叶青枫应该管梅童叫师姑。
叶青枫来落翎岗一定是奔着梅园来的,来的目的是什么?探亲?显然不可能。一直在火神庙藏身的叶青枫一露面就会被官府盯住,不会不顾性命的出来探亲。
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!
沈方鹤把过往的事情又梳理了一遍,一件事情慢慢的浮出了水面。
第三封密信!
不错,当年余念生留给了叶青枫三封密信,一封送给了囚龙川的裘傲天,一封留在他自己身上,还有一封却没有说出在什么地方。当然,为了保存这个秘密叶青枫对谁都没有说出第三封信给了谁,但今天看来这第三封信在梅园主人之手。
想到这里沈方鹤不禁又想到了那晚梅园中的七口棺材,到底这七口棺材里躺的都是谁?这七个人的死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系?
想来想去,沈方鹤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在梦里自己又去了梅园,满园的梅花开了,自己在梅园踩着散落一地的梅花漫步,突然前面人影一晃,一身白衣的梅童笑着飞奔而来,一下子扑倒在自己怀里。
沈方鹤醉了,低下头闻着梅童秀发上溢出的香气。突然胸口一疼,梅童松开自己抽身后退,满脸冷笑。
怎么了?沈方鹤低头一看,一把短刀齐柄没入了自己的胸口。沈方鹤大吃一惊,大喝一声醒了过来。
“沈郎中,沈郎中,开门了。”门外响起了叫门声,沈方鹤向窗外一看,天一大亮,街上已有了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“梅小姐,昨晚沈某从梅园外路过,看到从竹墙上翻出一人,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集镇里。沈某怕是梅园中进了贼,今天特地来问一下园中是否丢了东西。”
沈方鹤坐在梅童对面,说完端起七伯刚倒的茶,凑近嘴边小啜一口。
“哦,有这事?”梅童看了一眼旁边的七伯。
七伯忙上前一步道:“老奴早起就在园中转了一圈,没发现有什么丢失的。”
“那就好,”沈方鹤道:“看那贼人身手敏捷,怎会空手来空手而回,莫非他不是为钱物而来?”
“那是为什么呢?”梅童黑亮的眼睛盯着沈方鹤,想从沈方鹤眼睛里读出点什么。
“我也不好说,”沈方鹤苦笑道:“莫不是梅小姐这梅园中藏有珍宝,才引来的这贼子。”
“哈哈哈,”梅童笑道:“先生真能瞎想,我梅家祖上都是读书之人,既非王公大臣,又不是大富之家,哪里来的珍宝,要说这宝啊!别说我这梅园中还真有一个。”
梅童说着话眼神有意无意地向七伯瞟了一瞟,一旁的七伯忙低头退了出去。
七伯走后,梅童伸出手指撩了撩额头的头发,顾盼中有着说不出的风情:“先生,我小时候我爹娘常喊我宝宝,长大后嫁人了,我家夫君也常叫我宝宝,先生看我像不像宝贝?”
沈方鹤见梅童这般模样,一下子慌了手脚,以前虽然跟柳含眉、尹香香等少数女子打过交道,但她们几个怎比得上梅童,就连严讌儿的手段只怕也要逊上一筹。
“梅小姐,我……”沈方鹤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。
“咯咯咯!”梅童笑了起来:“先生莫怕,我只是跟先生开个玩笑而已。先生说吧,到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?”
遇到梅童这样的对手,沈方鹤只能低头认输,老老实实地问道:“敢问梅小姐可曾认识叶青枫?”
“叶青枫?”梅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
“前年五月可曾有一个年轻人到过梅园来找梅老先生?”
梅童没回答,脑子里在拼命地想着什么。
“先生说前年五月?”
“对!”
“什么样的年轻人?”
沈方鹤道:“此人身材瘦挑,长方脸型,长眉大眼,对,头上应该戴着个草帽。”
沈方鹤曾听过裘震说过叶青枫到囚龙川时头上戴着个草帽,想想那时叶青枫还是和尚,如何敢抛头露面在道路上行走,万一惹起注意被官府抓住可要问他杀龙知县的罪。
“身材瘦挑,戴个草帽,”梅童突然一拍手道:“原来先生是说他,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来过,可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,只知道他是个和尚,叫什么净……”
“净空。”
“对,就叫净空,先生认识他?”
沈方鹤点点头:“梅小姐可知他为何来到梅园?”
梅童道:“不知道,他来求见爹爹,爹爹就把他迎到了内室,说了老半天,然后他就匆匆走了。”
沈方鹤问道:“那小姐怎么知道他是个和尚?”
“他出来后在园中走着,一根伸到路上的梅枝刚好挂住了他的草帽,露出了光光的脑袋,我自然就知道他是和尚啰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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